银行的国企背景以及与各地方政府超越市场约束的关系,可能是利率“市场化”首先需要突破的制度性障碍。这次放开信贷利率下限,最大的受益者是国有大企业。而对原本获取银行信贷就非常有限的中小企业,利率基本都执行4倍的上浮上限。如果在市场化过程中进一步取消中小企业信贷利率上限,那中小企业的信贷利率只会更高。
所以,只要这种银行信贷文化和体制导致的道德风险不改变,政府对金融和经济活动的干预不受到有效约束,利率就不可能成为资源优化配置的资金成本,信贷资金市场也不可能成为利率市场化的“市场”。
其次,利率市场化要求银行不能像实体企业那样以利润最大化为经营目标。如果不计风险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那就一定收益越高风险越大。这会带来两个结果。其一,银行有极大的动力经营大规模变相揽储的金融理财的所谓影子银行活动,而没有动力向实体经济配置资金。其二,自我膨胀成为最简单的增长方式,金融机构从本应是资源优化配置的中介机构演变成资本的占用主体。
因此,金融机构回归服务实体而不是经营风险自我膨胀的定位,显然也是利率市场化的必需的关键性制度转变。
债券类证券产品的一级市场也是利率市场化的主要市场之一。这个市场的一些基本制度性建设也有必要进一步完善。还有,债券市场的信用评级制度需要创新。
当然,合理的存款保险制度也至关重要。通泰贷认为合理的存款保险制度与存、贷款利率放开特别是存款利率放开的同步建设,是利率市场化最重要的基础设施配套建设之一。